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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和烏克蘭戰(zhàn)爭對整個全球南方的影響是深遠的。這場戰(zhàn)爭加速了全球經濟衰退,導致世界糧食儲備下降(非洲價格急劇上漲,營養(yǎng)不良隨之加劇,給一些國家的政治穩(wěn)定帶來負面影響),影響了國際貿易并引發(fā)了西方國家的軍備競賽。為了抵消戰(zhàn)爭產生的成本,西方國家一直在從國際發(fā)展援助計劃中撤出資源。南美洲作為農業(yè)原料的主要產地,逃過了糧食短缺(甚至在增加出口方面具有一定優(yōu)勢),
拉丁美洲、多邊主義和多極化
自19世紀初大多數拉美國家獨立以來,它們一直處于美國通過外交、經濟和軍事蠻力以及文化霸權的影響范圍內。而由于地理和歷史原因,墨西哥和中美洲繼續(xù)幾乎完全將目光投向美國。自本世紀初以來,南美洲的商業(yè)交流和國際政策開始了緩慢的多元化進程。這一進程始于1998 年至 2006 年間該地區(qū)主要國家的左翼或進步領導人的選舉。2005 年,由盧拉(巴西)、基什內爾(阿根廷)和查維斯(委內瑞拉)領導的陣線明確拒絕了美國提出的建立美洲自由貿易區(qū)的提議,這一決定的經濟結果很快就顯現出來了。2000年至2020年間,中國與拉美和加勒比地區(qū)的貿易增長了26倍,預計到2035年將翻一番,達到7000億美元以上。不考慮墨西哥,2021年中國與南美洲的進出口額達到2470億美元,比同年該地區(qū)與美國的貿易流量多730億美元。
從政治和外交的角度來看,隨著兩個新的政府間組織的成立,標志著拉丁美洲地區(qū)開始了一段繁榮時期:由 12 個南美國家組成的南美洲國家聯盟(2008 年)和有 33 個國家參與的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國家共同體(2010 年)。這兩項倡議均由巴西總統盧拉領導推動,并得益于他的國際政策戰(zhàn)略家在前兩屆總統任期內的巧妙行動:外交部長塞爾索·阿莫林和特別顧問馬爾科·奧雷利奧·加西亞。盧拉政府還致力于重新啟動南方共同市場并增加參與國的數量。
在該地區(qū)之外,印度-巴西-南非對話論壇創(chuàng)建,該論壇先于2011年正式成立的金磚國家集團(巴西、俄羅斯、印度、中國和南非)論壇。.
然而,在巴西發(fā)生政治危機(針對總統羅塞夫的議會政變和極右翼博索納羅的上臺)和總統選舉之后,所有旨在深化區(qū)域一體化的努力在 2015 年至 2018 年間破裂。南美洲國家聯盟于 2018 年停止工作,其他區(qū)域實體進入假死狀態(tài)。金磚國家繼續(xù)舉行年度峰會,但在政治或外交協調方面仍未有太多突破。盡管存在許多局限性、結構性及合法性缺陷,但唯一繼續(xù)不間斷運作的區(qū)域實體是總部設在華盛頓的美洲國家組織。它是美洲國家國際聯盟 (1890-1910) 的直接繼承者,后者讓位于泛美聯盟 (1910-1948),直到 1948 年美洲國家組織成立:所有這些組織都與美國和其戰(zhàn)略利益有聯系。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qū)有著悠久的外交和多邊主義傳統,國家間的沖突幾乎完全通過對話而不是武力來解決。上一次鄰國之間的戰(zhàn)爭發(fā)生在整整90年前(1932-1935年巴拉圭和玻利維亞為控制查科北方而發(fā)生的沖突),拉美是世界上唯一沒有核武器的大陸。此外,該地區(qū)有十幾個國家參與了1920年國際聯盟的創(chuàng)建,聯合國51個創(chuàng)始國中有20個。但是,盡管關于“大祖國”的陳詞濫調自玻利瓦爾時代以來一直在重復,拉丁美洲一體化仍然是一種幻想。令人沮喪的是,在更短的時間和更復雜的政治條件下,非洲的一體化進程取得了長足的進步。擁有53個成員國的非洲聯盟于 2001 年在非洲統一組織的基礎上成立,該組織于 1963 年在非殖民化進程中成立。在短短 20 多年的時間里,非盟已成為一個非洲公認的、有影響力的和積極的政治行為體,并且基本上獨立于前殖民列強的影響。
2022 年的標志是三個重要的南美國家選舉了左翼總統:智利的加布里埃爾·博里奇、哥倫比亞的古斯塔沃·佩特羅和巴西的盧拉·達席爾瓦。這位巴西領導人建立了廣泛的民主進步陣線以擊敗博索納羅并重返政府。在選舉前的競選活動中已經明確表示,他在外交政策中的首要任務是重新啟動南美洲國家聯盟、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國家共同體、南方共同市場和金磚國家。盧拉的另一個優(yōu)先事項是恢復改革聯合國安理會組成的外交斗爭,他宣稱:“有必要在新的基礎上重建國際機構,我們不能繼續(xù)使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建立的體系。迫切需要(……)定義一個公平和有代表性的新全球治理,任何人都無權否決”。但是,盡管盧拉的品質和他在國際舞臺上無可爭辯的個人知名度,但巴西今天的經濟(和外交)在他的前兩個總統任期(2003-2010 年)期間已經成為經濟(和外交)強國的影子。巴西的國內生產總值從2012年的2.46萬億美元下降到2022年的1.83萬億美元,其在世界生產的商品和服務中的參與度從3.27%下降到1.76% 。換句話說,它暴跌了 46%。巴西經濟的殘酷收縮影響了拉丁美洲在全球的影響力。該地區(qū)集中了世界 8% 的人口,但到 2022 年僅占世界GDP的5.26% ,而 2012 年為 7.95%。十年內收縮了 33.85%。
在中美的激烈競爭中,拉美一直只是旁觀者。為了改變經濟水平并起到一定的作用,該地區(qū)將不得不深刻地修改其發(fā)展模式和融入全球生產和貿易鏈,致力于環(huán)境層面的可持續(xù)再工業(yè)化和減少社會不平等和經濟的積極政策。包括巴西和墨西哥在內的任何國家都沒有條件在世界舞臺上單獨競爭。區(qū)域一體化必須從花言巧語轉向不同國家具體物質利益的體現,具有一致的制度和官僚結構,相對獨立于各國政府。這樣一來,就不能憑著全國大選的結果,大筆一揮就把他們給毀了。根據近年來的具體經驗,在不重新考慮其制定的情況下重新啟動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國家共同體或南美洲國家聯盟有可能導致新的失敗。
從國際關系的角度看,拉美的戰(zhàn)略利益在于建立“積極不結盟”的共同政策,在尋求與華盛頓和北京等距離的同時,也促進與各國建設更緊密、更牢固的關系。然而,如果認為拉丁美洲的外交完全專注于經濟利益而無視共同的政治和哲學價值觀以及該地區(qū)的具體歷史經驗,那就錯了。
不管喜不喜歡,正如法國政治學家阿蘭·魯奎精明地定義的那樣,拉丁美洲是“極端的西方”,自由民主的價值觀在這里根深蒂固。自獨立周期以來和兩個多世紀以來,該地區(qū)的國家,即使在頻繁的例外制度期間,也從未通過投票箱主張除人民主權之外的任何其他合法性原則(唯一的例外是后革命的古巴)。在格蘭德河以南,沒有等同于“亞洲價值觀”或“非洲真實性”的東西。
拉丁美洲是一個飽受不可接受程度的不平等、暴力、種族主義和專制國家機器虐待的大陸。聯合國和美洲體系的人權捍衛(wèi)機制一直是該地區(qū)爭取進步和民主鞏固的基本工具。傳統上,這些機制的反對者是右翼政治力量和政府,但近年來,在拉丁美洲,尼加拉瓜和委內瑞拉等國家也加入了這一集團。
今天,以美國為代表的日益增長的單邊主義代表了新的威脅,要重建適應21世紀的更公平的多邊體系,拉丁美洲在捍衛(wèi)這些原則方面可以發(fā)揮重要作用。
美國打開了單邊主義的潘多拉魔盒
?發(fā)動侵略戰(zhàn)爭不僅是國際罪行;它是最高的國際罪行,它不同于其他戰(zhàn)爭罪行,因為它本身就包含了整體累積的罪惡”。這是1946 年 9 月 30 日美國法官弗朗西斯·比德爾在宣讀紐倫堡國際軍事法庭的判決時所說的話,該法庭審判了 22 名納粹德國在戰(zhàn)爭中幸存的主要政治和軍事領導人。判決中“侵略”一詞被重復了 36 次,對被告的主要指控是犯有“危害和平罪:即策劃、準備、發(fā)動或發(fā)動侵略戰(zhàn)爭,或違反和平的戰(zhàn)爭”。
在二戰(zhàn)造成數以千萬計的受害者和無數的物質破壞之后,擊敗納粹法西斯主義的盟國(美、蘇、英、法)推動建立了一個新的國際組織,聯合國組織,如1945 年 10 月 24 日生效的《聯合國憲章》序言所述,其目標是“欲免后世再遭戰(zhàn)禍”。從一開始,《憲章》第 2.4 條就規(guī)定“本組織的成員在其國際關系中,不得訴諸武力威脅或使用武力侵犯任何國家的領土完整或政治獨立”。近 8 年來,大國之間的關系一直以這一規(guī)范為框架,這賦予了國際體系一定的穩(wěn)定性,避免了大規(guī)模沖突,尤其是在使用核武器方面。與此同時,建立了一個確認權利(政治、經濟、社會、性別以及最近的環(huán)境)的制度,它或多或少地指導和影響著國際關系。今天,世界正面臨著國際共存的這兩個支柱的危機:
世界正面臨調節(jié)國際關系的工具的深刻危機,這些工具盡管有其局限性和缺陷,但已經制定了塑造人類生活各個領域的共存規(guī)則。原本,美國創(chuàng)造的多邊體系和另一個“聯合國”,對于建立和維持流暢的外交渠道、逐步減少國際關系中使用暴力、沖突和受害者的數量以及避免使用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至關重要。但自2011年以來,這一過程發(fā)生了急劇逆,三個大國之間即使是最起碼的協議也變得越來越困難。俄羅斯與烏克蘭的戰(zhàn)爭是國際關系不斷惡化的背景下的一部分,究其原因是單極思維造成的隱患在不斷溢出的結果。
有些事件可以從歷史的角度看待當前的沖突,并有助于理解為何會到達這一轉折點。二十年前,即 2003 年 3 月 20 日,以美國為首的聯軍以其擁有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為由入侵伊拉克,目的是推翻獨裁者薩達姆·侯賽因,摧毀伊拉克軍隊,并讓盟軍政府上臺。時任總統喬治·布什的新保守主義政府向世界各地的媒體散布了毫無根據的謊言——假新聞。錯誤信息并非社交網絡所獨有,當時社交網絡甚至還不存在。除美國外,在入侵時和截至2009年,有40個國家向伊拉克派遣了軍隊:最大的特遣隊是英國的,有4.6萬名士兵,最小的是冰島的,只有兩個人。在屬于前蘇聯影響區(qū)的其他國家中,烏克蘭派出了1650名士兵。在華盛頓強大的外交壓力下,四個拉美國家也加入了“自愿聯盟”:多米尼加共和國、薩爾瓦多、洪都拉斯和尼加拉瓜(時任總統的是保守派商人恩里克·博拉尼奧斯)。薩爾瓦多派出最大的軍事特遣隊(5800 名士兵)并有數人傷亡。
《聯合國憲章》規(guī)定,該組織的成員國(今天有 193 個)只能在正當防衛(wèi)時使用武力(第 51 條)或經安全理事會授權(第 42 條),該授權需要15名成員國中至少有 9 票贊成。有五個擁有否決權的常任理事國(即所謂的 P -5:美國、英國、法國、俄羅斯和中國)和 10 個無否決權的非常任理事國,任期兩年。2003 年,布什和當時的英國首相布萊爾在安理會僅獲得四票(美國、英國、西班牙和保加利亞)并決定在沒有聯合國支持的情況下繼續(xù)推進。因此,正如當時的聯合國秘書長安南幾個月后所說,入侵伊拉克是違反國際法的,是非法的。這一聲明讓安南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英美媒體毫不猶豫地吞下了關于伊拉克武器的謊言,發(fā)起了一場破壞安南聲譽的運動,指責他在沒有證據或根據的情況下掩蓋了一個龐大的腐敗計劃,所謂的“以油換糧”行動。
入侵伊拉克在軍事方面取得了成功,薩達姆下臺,伊拉克軍隊全軍覆沒,但最終以一場政治和人道主義災難告終。匆忙召集聯合國試圖收拾伊拉克國家機構遭到破壞成為碎片,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2003 年 8 月 19 日在巴格達發(fā)生的襲擊導致 22 名官員喪生,其中包括聯合國代表團團長、巴西人塞爾吉奧·比埃拉·德梅洛,他被許多人認為是秘書長職位的有力候選人。時至今日,伊拉克仍深陷混亂和不穩(wěn)定之中。由于無法解決所造成的問題,聯軍逐漸撤退。2021 年 12 月,最后一批美軍停止了所有作戰(zhàn)行動。幾個月前,美軍也匆匆離開了阿富汗。
伊拉克自由行動(伊拉克自由)代表了冷戰(zhàn)結束后美國在國際舞臺上狂妄自大的高度,以及停止以蘇聯及其衛(wèi)星國家為代表的制衡其力量的力量。在過去三十年里,美國及其盟友單方面使用武力既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1999 年 3 月 24 日,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北約)軍事同盟由華盛頓(當時的總統是民主黨人比爾·克林頓)領導,對南斯拉夫聯盟共和國(包括即當時的塞爾維亞和黑山)剩下的武裝部隊發(fā)動了空中轟炸,這些武裝部隊正在與試圖脫離科索沃省加入鄰國阿爾巴尼亞的游擊隊作戰(zhàn):這種情況與15年后的 2014 年 3 月沒有什么不同,當時親俄分離主義者宣布烏克蘭東南部的頓巴斯和烏克蘭自治區(qū)獨立引發(fā)了收復失地的軍事行動。
就科索沃而言,美國和北約在未經聯合國安理會授權的情況下采取行動(這無疑會被俄羅斯的否決權阻止),并將轟炸南聯盟軍隊作為保護科索沃平民免受襲擊的“人道主義干預”。布魯金斯學會是美國在外交政策問題上最有影響力的智庫之一,它得出的結論是,北約有權在未經聯合國批準的情況下使用武力。“如果其成員愿意,處理不直接影響盟國領土的危機或威脅?!?然而, 數百名塞族平民和科索沃難民也仍處于“人道主義”炸彈之下。在其中一起爆炸事件中,北約武裝人員故意襲擊了南聯盟貝爾格萊德廣播電視臺的辦公室,造成包括記者和技術人員在內的 23 人死亡。布萊爾解釋說,對電視臺的轟炸是“完全合理的”,因為它是塞爾維亞政權“獨裁和權力機構”的一部分。
2011 年 3 月19 日,利比亞。那天,北約戰(zhàn)斗機和美國和英國的軍艦向卡扎菲的部隊發(fā)射了一連串導彈,借口是要保護成千上萬的班加西平民。這次干預得到了安理會的批準,安理會于 2011 年 3 月 17 日通過了一項決議,要求利比亞軍隊立即停火,并授權國際社會使用一切必要手段進行占領并保護平民,但軍事行動除外。美國、英國、法國和安理會的七個非常任理事國對第 1973 號決議投了贊成票。中國和俄羅斯以及三個非常任理事國:德國、印度和巴西投了棄權票。但“人道主義干預”在幾天內升級為北約對利比亞政府的全面空襲,同時該國爆發(fā)了內戰(zhàn)。卡扎菲于2011年10月下旬被處決,利比亞陷入混亂,至今仍未擺脫困境。這個北非國家已成為各種原教旨主義運動和犯罪集團的避風港,而政府則受到不同外國勢力支持的武裝團體的挑戰(zhàn)。
美國和北約單方面使用武力重新打開了潘多拉魔盒,這個魔盒已經關閉了幾十年,無論好壞。各國根據在其首都做出的決定,或多或少短視或憤世嫉俗的政治計算,讓他們的軍事機器重新開始制造痛苦和死亡,而沒有參考多邊機構,也沒有避免事先談判窮盡所有可能的解決方案。外交與潛在沖突. 這樣,對危機的解釋往往會以民族主義或主權主義言論作為反饋。涉及的每一方的敘述都沒有相互對話并阻礙了必要的調解以在雙方之間達成某種調整或妥協:這是必不可少的,因為絕大多數沖突以和平協議而不是投降而告終其中一名參賽者。上述戰(zhàn)爭再次表明多邊體系無力應對安全和國際法受到的威脅,因為這些威脅是由在安理會. 這些大國的行為也反映在較小國家的態(tài)度和行動上——從埃塞俄比亞到以色列,途經沙特阿拉伯或盧旺達——毫不猶豫地對鄰國使用武器,相信武力保證了有罪不罰,和/或一名或多名聯合國五個常任理事國提供的政治保護。
對于中國和俄羅斯來說,北約在利比亞的行動留下了深刻的教訓。他們得出結論,人道主義干預只不過是一種借口,為通過武器強加的政權更迭辯護,旨在消滅美國及其盟友認為不受歡迎的政府。就敘利亞內戰(zhàn)(也是2011年3月開始)而言,迄今為止,俄羅斯和中國共同否決了10項決議草案,俄羅斯單獨否決了另外7項。實際上,俄羅斯保護了莫斯科的重要盟友巴沙爾·阿薩德的政權,自 1971 年以來,俄羅斯海軍一直在敘利亞東北部的塔爾圖斯港維持其在地中海的唯一基地。這場已經造成超過30萬平民死亡的沖突使得該國廣大地區(qū)遭到徹底破壞,也重新引發(fā)了中東的地緣政治爭端,在經歷了數十年幾乎排他性的美國影響之后。不通過武裝侵略改變領土邊界的規(guī)范的合法性和尊重人權的規(guī)則在單邊性質的行動面前崩潰,并且沒有世界大國之間談判或共識的基礎。北約的擴張在這一崩潰過程中發(fā)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會員國數量的增加(從原來的12個增加到現在的31個)并不是重點突出的地方,而是組織作用的擴大。冷戰(zhàn)結束后,北約放棄了最初對集體防御聯盟的定義,自 1990 年代以來,經歷了“全球化”的漸進過程,而西方對與國際秩序和世界穩(wěn)定有關的問題是在北約框架內以嚴格的西方視角討論的,而不是聯合國系統的多邊論壇。
北約的新全球使命描述了弗拉基米爾·普京于 1999 年執(zhí)政后俄羅斯的權力重建。普京在反對車臣獨立的戰(zhàn)爭中 (1999-2009)使用鐵拳確立了他的國家領導地位和他的國際角色,并展示了他的意志就像在蘇聯時代一樣,展示俄羅斯的外交和軍事力量。在北約的擴張的背景下,2014 年 2 月 27 日至 3 月 16 日期間,俄羅斯軍隊在沒有強烈的國際反應的情況下迅速將克里米亞納入版圖的,而在七年后,俄羅斯的特別軍事行動并未以相對輕松的方式發(fā)生,美國和北約對烏克蘭的大量軍援,從軍事角度來看,使俄羅斯和烏克蘭的戰(zhàn)爭處于停滯狀態(tài),時間似乎對普京不利。
除了造成數萬人傷亡外,這場戰(zhàn)爭加速了世界地緣政治平衡已經在進行中的重塑。2003 年,在入侵伊拉克時,美國是基本上單極世界中無可爭議的霸權。20年后,中國已經是世界上最大的貿易伙伴,GDP與美國相當,全球經濟和外交霸權正在寸寸爭奪。在過去十年中,中國已成為非洲地區(qū)貸款和外國直接投資的主要來源。中國承包商還主導了非洲大陸四個基點的基礎設施建設。對大多數非洲政府而言,中國是國際組織和西方政府更可取的合作伙伴,因為它的貸款和投資往往速度更快、官僚主義更少。
自從莫斯科展開對烏克蘭的“特別軍事行動”開始以來,中國在沖突中宣布中立,并表示主張和平談判。另一方面,北京譴責美國及其歐洲盟友就對俄羅斯的制裁和對烏克蘭的軍事援助進行談判。中國和俄羅斯經常在和平與安全問題上批評華盛頓主導的國際秩序,并強烈反對美國對純屬他國內政的問題進行任何形式的國際干涉。而中國政府倡議的一帶一路為拉美經濟和社會發(fā)展提供了實實在在的助力,推動世界多極化成為拉美許多國家的核心訴求之一。
美國打開單邊主義潘多拉魔盒,到處發(fā)動戰(zhàn)爭,歐盟東擴引發(fā)俄羅斯與烏克蘭的戰(zhàn)爭等凸顯了全球秩序的危機。美國入侵伊拉克 20 年后,有必要回顧導致這場危機的進程中的是非曲折,以討論適應 21 世紀的更公平的多邊體系,拉丁美洲應該在其中有發(fā)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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